只记得回过神,就已经在两千公里外的陌生都市落了地。
得多缺心眼的人才能在那种情形下为坐飞机而感到兴奋。
机内正在放送广播,后排有两个小孩正兴奋地和自家大人说话,“飞机”“飞机”地叫。
“真假?”温诉从窗外收回视线看他。
温诉道:“那你最后争赢了?”
温诉不由噗嗤笑了。
少年心性时期的卫松寒就是头死倔驴,一分钱都没要他爹的,手里的钱只够买去程机票,饭钱都得发发愁。
“那我跟你换吧。”温诉收敛了笑,轻道,“反正我来湛都那天坐的窗边。”还是商务舱。
温诉道:“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我那份飞机餐送你吃了。”
卫松寒撑着下巴,瞅着温诉那张毫无破绽的淡定嘴脸,背后有空乘在走来走去,想干点什么也没法干,只能用鼻子低哼了声说:“没良心的。”
这一周卫松寒基本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今天为了赶飞机,压根儿就没睡。
飞机起飞,在平流层平稳飞行时,温诉转了下头,卫松寒正抱着臂,脑袋微微垂了下来。
他叫来空乘,要了毛毯和眼罩。
温诉应了声,把毯子给他搭上:“你睡,到了叫你。”
“别又发烧。”
“你没有,那上次是谁可怜巴巴在家里烧了两天。”
“你。”卫松寒戴着眼罩,说得一本正经,“我那时感觉自己像在喂小狗一样的。”
温诉拿鞋尖轻轻踢了卫松寒一下,没用力,疼是不疼,但抗议的意思很明显。
卫松寒喊他:“温诉。”
不高兴,但还会理人。
温诉沉默了会儿,说:“很普通的地方。”
“那我也想去看看。”
飞机上的两个小时说长也不长,卫松寒睡了一路,落地时,才被温诉叫醒。
“不用。”卫松寒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懒倦,“不是要去给你妈妈扫墓?”
温诉说他妈妈葬在郊区的山上。城市的公墓陵园太贵了,当初他爸已经把家里的钱败得差不多了,就算费用并不算高昂,但也支付不起。
温诉从小就住在城里,很少会来县城。这里人少,老人比较多,他把口罩摘了也没几个人认识他。
“……应该就是这儿。”走在前面的温诉停下脚步,卫松寒转头就看见一座有些落灰的、陈旧的墓碑安静伫立在那里。
卫松寒放下手里的袋子,去拿一旁不知是谁丢在这里不要的扫帚。
“没事。”卫松寒道,“该我做的。”
两个人之后一起把周围的杂草落叶清扫了。山上的风吹过来,拂过额角的汗水,有些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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