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壹城那天,卫松寒收拾行李,也没想得起来这东西,那盒皮筋大概已经被后来打扫的人扔掉了。
温诉闭着眼嗯了声:“反正不做地偶了。换换心情。”
温诉睁开眼,扫他一眼:“之后再留长也不是不行。”
温诉没想到这人还记仇,他都要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
按卫礼的话说,卫松寒五官天生有股痞里痞气的劲儿,额发垂下来就更是那么回事,只能梳上去,才能换来一点严肃沉着的氛围。
卫松寒笑起来也有那味儿,好在他一般也不怎么喜欢笑。
身后响起水声,卫松寒回了下头,看见温诉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光线很足,就算卫松寒飞快把脑袋转了回去,但在雾蒙蒙间,好像还是看见了点什么。
后面的话没说完,脚步声到了他身后。
架子上还有条浴巾,所以温诉现在大概什么都没穿。
“那束花真的只是装饰?”温诉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花是订的,什么贺卡都没写,颜色其实也并不出挑。
温诉道:“你又不是喜欢搞这些的人。”
温诉道:“两年半也没有变得太多。应该还算了解吧。”
其实并没觉得自己没变,外貌、脾气、阅历,面对讨人厌的合作方也会礼貌地假笑,其实还是变了很多的吧。变得他自己都有点怕的程度。
卫松寒一僵,当场应激了。
“你——”
温诉这人好像不知道“害羞”俩字咋写,笑眯眯的样子有点欠打:“问你呢。卫松寒。”
卫松寒:“……”
温诉眯了眯眼睛,水雾迷蒙,一切都若隐若现,但卫松寒也不知道该看哪儿,咬着后牙槽说:“是又怎样?你是要打我一顿还是笑话我?”
面前的人却莫名安静了,卫松寒把目光移回来,温诉已经退开了半步。
卫松寒动了下嘴唇,没能发出声音。
“这什么?”
“你打开看看。”卫松寒在后面吹头发。
眼睛没在看镜头,下颚线条很僵硬,眼神也僵硬,所以显得很凶,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揍人似的。
看见了自己。
这是唯一一张rei和卫松寒的合照。还是在商场的休息室后面,两个人悄悄拍的。
温诉倒还没问过他原因。
“……”非常无所谓的理由。
“不是你拍的么。”
卫松寒无可反驳:“我觉得好不就行了。”
两年了也没法适应。
他吹完头发,把吹风机递给温诉,问他:“喝不喝水?”
卫松寒就去厨房烧热水,他记得上次来带了点茶叶,放在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