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笼罩在自己头顶,卫松寒在伞下,静静看着这边。
温诉浑身早就湿透了,头发也湿哒哒地垂着,口罩拉下来挂在了下巴尖上,因为无处可去而驻足在这里的样子,像某种孤僻的动物。
他望着卫松寒,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没开口说话,卫松寒就道:“我喜欢你。温诉。”
温诉一滞,诧异的眸光在眼中晃了晃,他皱起眉:“你……”
“这两年半来……一直。”卫松寒接着说,嗓音在雨声里显得很低,也很哑。
像总算把囤积在心底很久的东西翻找了出来,可惜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落满灰尘,还有点破旧。
“我、一直没敢说。”卫松寒的每一个字都被他咬得用力,隐隐透出些苦涩的味道,“我怕……怕你和我不一样。”
怕那点念想会彻底没了。
两年半前,他灰溜溜地离开了壹城,所以就怕会再灰溜溜地离开湛都。
然后卫松寒就会不知道自己这两年半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