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吃点。”
上一次还是两年半前,在温诉家里那一次。
就算试图回忆,也像是一块斑驳泛黄的模糊片段,很不清晰。
“我想听。”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能对人说的内容实在少得可怜。
温诉在那一层一层的楼梯上,想起过很多遍、很多遍卫松寒。次数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他尽量剥去这些感性的东西,只陈述了一些事实。
“胡朝远时不时会打电话问候我两句。他去年就从地偶团毕业了,现在在他爸的咖啡厅帮忙,据说还谈了个对象。经常有以前的粉丝去看他,日子过得挺好的。”
说董先生对他有知遇之恩,说许章这个经纪人很照顾他,说云文筝刚开始还挑衅过他,要不是有镜头,以温诉当时的状态,脾气上来估计就直接给他一拳了。
网上嘲讽他素人的时候喊他“素素”,后来温诉一路杀穿夺得冠军,立刻改口喊他“苏苏”。
“还有,”温诉道,“我离开壹城的前一天,陈因和老板他们在舞房附近找了个场子,给我单独办了个毕业会。”
黑压压的人,几乎把小会场挤满。
卫松寒没有来。温诉知道他不会来。
他不喜欢哭,那天晚上,也只是眼眶稍微红了那么一下。
和对面始终一言不发的卫松寒相比,温诉的口吻还算轻松,像是在说早已过去的事了。
“我那天……应该正好在飞机上。”卫松寒早就放下了筷子,声音有些低沉,“抱歉。”
“换成我,我可能也不会去。”
卫松寒不说话。
温诉吃得有七分饱了,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看卫松寒仍旧默默沉着个脸,就道:“什么表情,不是你让我说的吗。都过去了。”
但这个过去里,也包括了卫松寒这个人吗。
空调在头顶呼呼吹着冷风,室内有些冷,温诉拿过遥控器把温度调高。
温诉不由抿唇,放在背后的手微微抓紧了一些。
卫松寒闻言,抬起头。
“有什么不能的。”
温诉的手指攥得更紧,含糊地点了下头。
别告诉我是我想多了
其他小艺人见了都在暗地里咋舌:不愧是章姐夸过的敬业先锋!
温诉接下来要准备节目,经常两个片场来回跑,卫松寒和耀泽的公事又谈完了,就算会来公司露脸,两个人也很难有什么交集。
结果直到节目正式开机的前一天,温诉和卫松寒都没有再讲过一句话。
温诉身边时刻环绕着好几个助理,卫松寒叼着一次性纸杯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扫一眼,又很快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