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想，明天之后，卫松寒跟耀泽的公事也该谈完了。谈完了，他应该就会走了吧。

不管温诉最后猜对猜错，过程都实在有些煎熬。

叮咚。

这个点，应该还没到云文筝回来的时候。

门外的人当然不是云文筝。

卫松寒也不说话。他身上还穿着那身西装，领带打得板正，很像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卫松寒道：“我问了你朋友。”不等温诉回话，他又道：“我说以后一起玩，问他住哪儿，他就告诉我了。他倒不担心我是坏人。”

“但，云文筝还没回来……”

温诉背脊微滞，门框上的手指收拢握紧。

“……你来找我，干嘛？”他问。

微波炉里的那点饭香正从温诉后面的门里飘出来。但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八月底的天气，屋外走廊热得像蒸笼，卫松寒一身正装裹得严实，看起来就更热。

“你测过体温了吗？”卫松寒跟进来后问道。

他突然又没了胃口，胃部在隐隐地收缩，不知道是因为难言的紧张，还是因为别的。

温诉的房间依旧没什么生活气息，陈设简单，随意挂着的衣服帽子都是演出服装，只有墙边那把吉他是他自己的。

“你还留着这杯子。”卫松寒道。

“那你还挺念旧的。”

“……”

温诉没敢去看卫松寒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他越不说话，温诉的呼吸就越重。

他朝着门口走了两步，也许是被温诉的话惹怒，要离开了。可很快，他又停下来。

温诉一顿，掀开被子坐起来，只见卫松寒低着头，已经把抽屉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把被链子串起来的钥匙在他手指上缓慢摇晃着，那根链子的另一头，钓着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被用小相框裱了起来。

两年半来，一直沉睡在抽屉深处，温诉刚才拿完药后忘记关上了。

卫松寒静静端详着那把钥匙。那曾经是卫松寒家大门的钥匙，他亲手给温诉的，当然不可能认不出来。

凭借着高糊的像素，隐约还能分辨出照片上的两个人，表情一个比一个勉强。他甚至就没在笑。

温诉哑然，像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脸上的热意分不清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羞耻。

“你答应过我的，”卫松寒打断他，他盯着温诉，一字一句地说，“两年后……我可以来你的城市找你。”

昨天，卫松寒回去后想了很久。因为温诉在车里的态度，让他看不懂。

赌赢赌输，起码要有个念想。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弃。

室内死寂，下午的艳阳透过窗帘缝隙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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