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暗海（十二）他在燃烧,有时是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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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的温度确实在升高，火焰已经在紧闭的窗外张牙舞爪地蹿动，随时要冲进来吞噬他们。奈娜和利维搀扶着伊奥，帮他站起来，他虽然虚弱，但去掉铁环的束缚后，还能勉强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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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们就要沿着塔楼的台阶往下跑时，利维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抓起奈娜的手，将某样冰凉的东西塞到她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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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低头，看到是伯塔送给她的那条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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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她呆呆地看着利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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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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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伊奥伸出手，伊奥则忍着手上的剧痛，伸手与他紧紧相握，血从他们的手掌间流出，两人却什么也没说，反而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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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看着利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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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奥已经半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塔楼底部跑去。她的脚麻木地在回旋的台阶上跑动，眼神却没办法离开利维，就那样一直抬着头，一直看着利维的脸，而他也在看她，高贵清亮的声音透过一切的混乱，自上而下地传来：“奈娜，四月是最残酷的季节——前面的内容，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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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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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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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将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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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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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明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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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音乐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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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在我安息的第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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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我爱的人儿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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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他们离开时不太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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