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解释得这么快,是怕我误会吗?”沈让轻描淡写。
“一点吧。”沈让礼貌的说,“我们毕竟相亲过,这段时间接触得也挺好的。”
文砚修低声说:“你不抗拒吗?”
毕业后接近十年才重逢,他已经不是以前胆怯的文砚修,难得一次机会摆在眼前。
说完,沈让看着他泛白的指腹,沉默下来。
他垂眸,纤长的眼睫飞快的抖颤,不管是什么后果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受。
沈让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冷漠至极,跟父母关系冷战到冰点,身边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包容自己的发小,跟自己无关的事更不会多看一眼。
沈让觉得,应该没有人能对这么温柔的文老师发脾气。
文砚修下意识的说:“没关系,你不用考虑我的……”
文砚修表情茫然无措:“……?”
沈让那句结婚说的不冷不热,好像在说茶很好喝,天气很好之类,平淡琐碎的句子。
就好像原本踏在摇摇晃晃的帆船上,做好了打翻落水的准备,倒是没想到被人接走上轮船。
沈让仿佛看出他想要逃走的心思,礼貌又客气的说:“你可以考虑一下。”
沈让被他反应逗乐了,显山不露水的微微勾唇:“结婚。”
沈让觉得自己不能细看,站起身:“这件事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他看着沈让要走,连忙跟着站起身:“我,我答应……”
“文砚修。”
沈让似乎很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不用急着答应我,我会等你回复。”
沈让盯着他的脸好几秒,半晌缓缓道:“你说的是谈恋爱,我说的是结婚。”
沈让很高,文砚修要把眼皮睁到极致,才能完全对上他的眼睛。
文砚修心尖一颤,他说:“没跑。
文砚修视线紧跟着他的脸 ,嗯了一声 ,缓了会儿,又说:“晚安,沈让。”
沈让提出结婚这件事让文砚修彻底失眠了,他半夜辗转反侧,在床上待得心浮气躁,最后下了床,开始整理旧箱子。
岩岩大概是被他的小动静给吵醒了,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文砚修手上的东西,眼睛又圆又亮,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
岩岩:“?”
岩岩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不可思议,今天上班,他碰到沈让了,他们一起上班了……
“文老师!”
文砚修缓缓抬头,露出标准温和的笑意:“徐老师,找我有事?”
文砚修抱歉一笑:“……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