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聊,我去透个气。”她走时不忘捎个柑,拎起裙裾逃得没影。
李瑛傻眼,再看居鞘好整以暇,耍赖笑道,“听说九公主皮实,怎么这么不禁逗。”
而殿内吵吵嚷嚷,无人注目有道人影紧随其后而出。
“你不自在,便来寻我的不自在。”
刻下连根赵蕴的头发丝也寻不着,李瑛刷地脸黑似锅底,冷冷道,“居鞘,你支走殿下,就为了打趣我?”
“莫生气莫生气,我以茶代酒,给你赔个不是。”居鞘挤进赵蕴方才位子,拉过李瑛,与他碰了杯,一派宾主相宜,做足功夫。
复又压低声,“他要动手了。就在这两日。”
李瑛目光斜斜掠过杯底,转向殿外,仿若无状,“若称病便是为此,未免阵仗过大。”
“谁知他真病假病,反正都留在了京中。”
“此事自有圣人定夺,我不会插手。”
“有这话便放心,就爱与你这心直口快之人打交道。”
居鞘亦再无笑意,玩味地盯着他看了会儿,举杯邀道,“李将军,风雨欲来,你既是不世出的将才,定懂得良禽择木而栖。”
“此话,尚早。”
李瑛倒扣空杯,难得此副桀骜不驯模样,如剑芒出露,寒意迫近,“且好自为之。”
“得令。”居鞘笑嘻嘻地,行礼告辞,末了又道,“忘说了,宁峭今日也在。”
此言掷地,李瑛便是绷不住摇头微叹,借口走出殿外,预备去寻赵蕴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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