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眼是水波横,眉是群峰聚（二）

，具体的人数，却不是他这一个无足轻重的远支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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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我随伯父外出时曾查过，当时全族五房、二十九支、三百一十七户，丁男九百四十四口，十三岁以上男童二百二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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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数据让卢铨悚然动容，不仅仅是为家族人口之多，更是为卢瑟如此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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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范阳卢氏自南迁以来，便以读耕传家，深得朝廷重视，无论是前朝，还是如今的大唐，年年进士及第，总少不得我卢氏之人，我范阳卢氏再不济之时也有六部尚书或是九卿之类的显官，故此成为大唐六大世家之一，得到举孝廉任官的恩宠，只是这大唐比起原先的大唐，疆域不足十分之一，有多少官职供族人去分派？除去嫡脉中杰出子弟，我们这些边远旁支，在仕途之上便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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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铨再次点头，这所谓的“恩宠”，实际上是大唐天子李氏不得已为之的策略，表面上是恩宠，实际上是限制卢氏在朝堂上的势力。“大天倾”之后，连接的自然灾害，除了南迁的卢氏这般人家，寻常人家哪里能继续读书科举？故此到得天倾三十六年时，甚至出现了一科进士中有四分之一姓卢的怪异之事。取了进士便要授官，若这般下去，这社稷就不姓李而改姓卢了，故此当时的唐国天子下令赐恩卢氏，许得卢氏族中推举“孝廉”，每年可举二人，但这同时，卢氏子孙便不得参加科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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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仕途一道，我是毫无希望的了。”说到这里，卢瑟微微笑了笑，显然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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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瑟儿才智，若是为官，我卢氏必可在二十年后又出一宰相。”卢铨有些惋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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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仕，便只有耕读，祖父、父亲好歹还管着族中一处田庄，不虞生计，可到得我这一代，要想守住这田庄，只怕……”卢瑟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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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铨面上也是一红，心中甚是羞愧，他为人怯懦，便是如今在族中的职司，也是卢瑟祖父生前为他争来的，饶是如此，以他的身份资历，原是不须象个行商一般满天下乱跑的，可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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