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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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方的冬夜实在寒冷，南兰身体又虚弱，到了夜里便手脚冰凉，苗人凤习武之人，阳气十足，她晚上总不自觉睡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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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他们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几日来都已习惯这样亲昵的肢体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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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兰此时只着中衣，即便屋子里烧了火炕仍是有些冷，便往身边的热源更靠近了一些，苗人凤察觉到手臂便也更加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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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南兰已完全是枕在了苗人凤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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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钟氏兄弟有些麻烦，南兰仍是神情淡然，不见丝毫恐惧不安，不如说从见到她开始苗人凤就从未见过她有变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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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日里到处是鲜血尸体的雪地，冷静镇定地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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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兰不懂武功，她也不知苗人凤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如今废了两条腿又还能有几成力，按常理说她该劝他暂避锋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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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自见面以来南兰也从来是出人意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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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然找上门来，就说明不害怕你的名声，就算我们暂且忍辱躲避，也定会再追上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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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兰轻言细语地分析，正中了苗人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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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颔首赞同，但眉宇间又皱起，南兰仰面瞧了他一眼，便会意地微微一笑，“我知道，就算能避，你也不会躲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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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自可守，可杀不可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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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依相偎，四目相对，细碎的烛光都映在她盈盈的眼底，苗人凤第一次知道人的眼睛能这般明亮璀璨地简直照到人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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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已不必再多说，尽在眼神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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