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掌中

&esp;&esp;空气中残留着昨晚的气味与悸动，身体深处还留着他的温度，还有那场最干净的交合，留下的一层温柔余烬。

&esp;&esp;不是坐着看她，也不是守着等她醒，而是睡得很深，眉头终于没有那么紧。

&esp;&esp;没有触碰，也没有开口，像是在让自己好好记住——这是宋允易，是她选择的人。

&esp;&esp;半晌，她起身穿衣，拉开窗帘时，外头的天刚刚翻亮，整座城市还沉在湿冷的薄雾里。

&esp;&esp;她也没多问，只是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外套披上，回头看了一眼他熟睡过的枕头，然后转身，对他说：「我们走吧。」

&esp;&esp;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沉了一瞬，还在判断——这次，她是不是又要走在前面让他自己跟。

&esp;&esp;她只是站在门口，等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催他，却用一种最安静的方式，把选择权交回给他。

&esp;&esp;没有问去哪。

&esp;&esp;那一刻，他知道——她不是让他走，是想和他一起走。

&esp;&esp;街边的灯一盏盏熄了，雾气散得更淡了，街道清净。

&esp;&esp;她也没回头，只是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esp;&esp;两人走在宋允易从小长大的那条街巷里，空气里有薄雾，脚步声落在清晨的湿气里，清晰又安静。

&esp;&esp;她忽然停下脚步。

&esp;&esp;她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出奇。

&esp;&esp;这一次，她没有连名带姓，没有像之前那次高潮里的意乱情迷，也没有转开视线。

&esp;&esp;眼神清澈，像有话藏在里面，却还没说出口。

&esp;&esp;他没有催她，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等，已经习惯了她总是把话压到最后一刻。

&esp;&esp;「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你讨厌的事。」

&esp;&esp;她抿了抿唇，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esp;&esp;「不是因为赌局，不是因为复仇，也不是因为命相的位置……」

&esp;&esp;「是因为你，允易。」

&esp;&esp;不是做作娇嗔，不是模糊暧昧，不是蓄意勾引、也不是小心试探。

&esp;&esp;他没立刻动。

&esp;&esp;他看着她，眼神一寸寸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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