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两眉一竖，下一秒又平息下去，脸色阴暗不定：“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我今日不与你说嘴，任你说什么、做什么，都需清楚，日后会有人替我向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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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涩抠了抠我的手心，我确实懂他的暗示，但此时此刻怒上心头，更有定为他出这口气的冲动，当即骂道：“公子既如此说，可别怪我骂得难听。我不管你父亲是谁，但能教出你这样品德有缺的儿子，想必即使在朝为官，也是欺上媚下、见风使舵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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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忆江南一事，我的同行已多次向你道歉，姑且不论那次究竟是谁的过错，至少我们从未如你一般仗势欺人混淆黑白，夫子云‘既往不咎’，此事合该无人放在心上才是，也不知是那日的哪一时哪一刻，让你盯上我身边的这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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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舔了舔唇，目光游移到沫涩身上，见他不发一词，道：“难道这位姑娘是你的常客？也难怪，今日若不是她带你出坊，平时也不见得你有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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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学士一死，你便被卖到那烟花之地，要不是凭着这张脸，真不知如今会被肏成什么模样。”他笑，“我说错了，正是靠着这张脸，你才能活到今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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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涩紧抿着唇，那人看了我一眼，又道：“林学士在世时曾写过一篇歌颂宁渊将军的挽词，遭人弹劾一朝落狱，倾夕家破人亡，你可知弹劾他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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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父仇，沫涩的脸上显而易见露出一丝脆弱，他松开我的手，不顾我阻拦走到男子面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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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握着腰间的佩剑，剑柄抵上沫涩的下巴，逼迫他微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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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的剑柄像蛇信，顺着沫涩的喉咙蜿蜒而下，滑过平滑的胸膛和柔软的小腹，停在男人两腿中间最柔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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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喘了一口气，似乎借由柄身已经触到了最为隐秘的那部分，他贴到沫涩耳边，轻声说：“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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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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