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棠定睛一看,才发现将自己压在地上的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她的头发蓬松凌乱,身上的衬衣纽扣也扣错了行,衣领和衣摆错位扭曲。
平素美丽温柔的杏仁眼,也显得更黑更幽深,眼神呆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有些吓人。
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恐惧,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搂进怀里,使劲摸着他的头碎碎念:“小棠,别怕!别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妈妈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他们敢来抢你,我就和他们拼命!”
“嘘……”
母亲猛然站起身来,拉着小甘棠的手满屋子打转,嘴里慌乱地念叨着:“藏起来!藏起来!小棠!妈妈要把你藏起来。”
母亲关上衣柜门的时候,眼神狂乱地盯着他说:“小棠!躲在这里不要出去!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那些人敢伤害你,我就和他们拼命。”
小甘棠想哭又不敢出声,瘪着嘴,含泪看着母亲。
母亲表情郑重地点点头,关上了衣柜门,径直向着厨房走去,拿了一把菜刀,又走回客厅坐在椅子上,抱着菜刀,直愣愣地盯着大门看。
在满柜子的樟脑球味和黑暗中,小甘棠做了一个梦。
忽然,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蹬着锋利的高跟鞋的女人出现了。
而那女人仍不肯善罢甘休,将一只脚踩在母亲的手上,用尖利的鞋跟研磨着母亲的手。
“妈妈!”
客厅里的母亲,依然在自言自语,说些他听不懂的重复的胡话。
连城市,西城区,西望路念奴娇夜总会。
地下通道的右侧有一间严密封闭的房子。
房内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壮男人,岔开两腿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这个男人皮肤黝黑,宽肩乍背,手臂上的肌肉虽不大,却结实漂亮,力量感十足。
男人穿着的一件颜色鲜艳的印花真丝衬衣,脖上戴着半指粗的金链子,在地下室幽暗的光线里十分惹眼。
其中一男子使劲揪了一把邢杰的头发说:“臭小子!欠了账还敢跑!打断你的腿!”
这邢杰原本生的眉清目秀,此刻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也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着实狼狈不堪。
邢杰见状连忙抬头看看按住他的小弟们。
邢杰马上挤出一个谄媚奴性的笑容,点头哈腰,膝盖着地,像个哈巴狗一样向着梁老大爬去。
邢杰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邢杰浑身颤抖,怕的要死,却又不敢抗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爬了过去。
“刺啦”一声响,邢杰的惨叫声伴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在地下室弥漫开来。
邢杰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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