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贾张氏常穿的那件灰蓝色棉布外套,袖口破了一个口子,前襟还打着个结,是她的“招牌战袍”。
赵爱民愣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转为愠怒。
“我去你娘的……”他低声骂了一句,把刷子一扔,直接拽下了那团衣服,结果油漆粘得死紧,拉下来时还带起一串哧啦哧啦的声响。
整件衣服,几乎一半都裹上了黑漆,湿漉漉的,像浸过泥的破抹布,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他举着那衣服,看得头皮发麻。
“这老虔婆是成心找茬呢吧?”他咬牙切齿,满肚子火气。
明明他已经挑了晚上没人走动的时间动手,贾张氏这衣服怎么就好死不死地挂这儿了?再往前想……赵爱民忽然脑子里一亮——今儿黄昏的时候他在屋里听见一阵拖拽布料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从窗外飘过去。
他顿时冷笑:“这不是巧合,是故意的。”
贾张氏一贯鸡贼,这点他清楚。她巴不得给他再安一条“毁人衣物”的罪名,好借机再闹一场。他转头看了看四周,院子倒是静悄悄的,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她要是真敢拿这事做文章……”赵爱民甩了甩衣服,皱着眉把它团成一团,丢进了旁边一只破脸盆里,“那我还真得看看她怎么个折腾法。”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出头,贾张氏便开始哇哇叫了。
“我那件衣服啊——那可是我去年新做的!你看看你看看,全黑了,跟抹了锅底似的!”她站在院子中央,两只手高高举着那件油漆浸透的外套,活像举着什么战利品似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
“赵爱民!你干的好事啊!你是不是见我昨天数落你几句,你就想报复我?”
赵爱民还在屋里刷牙,听见外头动静越来越大,唾沫也没来得及吐,门一拉开,嘴里还含着牙刷就出去了。
“又怎么着了?”他皱着眉,边说边抹了把脸。
“你还问我?”贾张氏冲上来,把那团油漆衣服甩到他跟前,“你自己看看!昨晚是不是你在门口刷油漆?”
赵爱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点头:“是我刷的。”
“那你就承认了!你看你毁了我这衣裳,我还穿啥?你赔我!”
“赔?”赵爱民吐了口泡沫,漱了口水,冷笑道,“我问你,那衣服怎么会挂在那儿的?我干活前门口干干净净,没一片布头。你这衣服半夜不挂自己屋里,偏偏搭我门上,是不是成心?”
“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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