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爱民关上门,门板“咯吱”一声闷响,像是将一整屋阴气隔绝在外。但他知道,真正阴冷的东西不是来自屋外,而是那几个时时缠着不放的人——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嘴角,他们心底那点藏不住的贪婪。
他转身,沉着脸,一步步走到床边,抽出那块包着旧手表的小布包,将它小心摊开。
手表静静地躺在那里,表盘的金属光泽在昏黄的光下轻轻闪烁,仿佛一只沉睡的兽,随时准备苏醒。他伸手摸了摸表带,冰冷而熟悉,那是父亲留下的东西,是他这辈子最舍不得的回忆。他曾在无数个深夜独自对着这块表发呆,仿佛能看见少年时父亲坐在灯下修表的背影,严肃而专注。
可现在,这些回忆却被一群心思肮脏的人搅得浑浊不堪。
“我不能再让他们惦记了。”赵爱民低声自语,眼神在瞬间变得坚决。
他换下旧布包,改用了一块废布缝制的腰带夹层,缝得密密实实,外表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工具袋。他将手表包进最深处,又在外层塞上些钉子和螺丝帽,最后整条腰带系紧挂在身上,再搭上工装外衣,完全看不出端倪。
这时,院外传来几声猫叫,又急又短,似是信号。
赵爱民眯起眼,靠在窗沿,轻轻推开一条缝,只见贾张氏正缩在胡同口,与刘海中低声说着什么。两人身形鬼鬼祟祟,时不时朝他这边瞟一眼。
“瞧见没,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他冷哼一声,拿起工具包走出了屋。
院子里此时只剩几口人,孙寡妇在门口晒辣椒,隔壁的小孩拿着棍子敲击地砖。赵爱民没有和谁打招呼,径直出门去了。
他打算躲一天,看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他去了修理铺,一整天都泡在工具堆里,忙着焊接、校准、电磨,一身油泥混着汗水。他专挑最累最脏的活干,只为心里能清净一点。可是那股隐在骨子里的焦虑却怎么也甩不掉。
他知道,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果不其然,等他黄昏回到院子,门一推开,就感觉屋里动过。
没有翻箱倒柜,没有明显的乱,但他就是一眼就看出了细微的不同——床单的一角多了一道褶皱,火柴盒被摆到了左边,原本靠墙的脸盆被移动了半寸。
他眼皮一跳,冲到床边,掀起褥子——布包不见了。
“混账!”他低声怒骂,呼吸都急促了,眼底是一片快要点燃的火焰。
可很快,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那只是旧布包,真正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