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跳,猛地披上军大衣,没再问一句,转身就往东厢房那头跑去。风忽地一下灌进脖子里,他却全然不觉。
他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秦淮茹倒下了。
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不能只“看着她撑”,他要去撑起她那一头的天。
赵爱民几步跨进院子,脚下踩得“咯吱咯吱”响,雪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了,落在肩头、眉毛上,化作湿漉漉的凉意。他一头闯进东厢房,只觉屋里冷得发紧,炕上的被子拱得鼓鼓的,小当和槐花正在被子里缩着身子睡觉,脸蛋冻得通红,却都带着熟睡中的安静。
屋里没有火光,灶膛是凉的。
赵爱民心头一沉,目光一转,便看到了靠墙的一角,秦淮茹正靠着墙坐着,整个人蜷在自己那身单薄的棉袄里,脸色煞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秦淮茹!”他喊了一声,快步过去,蹲下身一摸她额头,冷得不像话。
她睫毛微颤,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那眼里带着些迷茫,转而又迅速清醒过来。
“赵哥……”她嗓音干涩低哑,“我没事,就是……一时站久了,眼前有些发黑……”
“你晕过去了。”赵爱民语气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怒意,“你是不是连晚饭都没好好吃?”
秦淮茹低了头,没答话。她想坐直,可身子刚一动,便一阵晕眩袭来,不得不又靠回去。
赵爱民看她这副样子,心里顿时就像火上浇油,“你真是……柴都劈了,还不给自己留点力气?”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贾张氏那尖锐而又不容拒绝的声音:
“秦淮茹!那柴你劈好了没有?我这会儿要用火,锅还没热呢!”
她一脚踏进门,头上缠着厚厚的羊毛围巾,身上穿着那件年年补年年穿的大棉袄,眼珠子一转,立刻看到地上的赵爱民,和靠墙那边脸色发白的秦淮茹。
“哟!赵同志也在啊。”她语气顿时一转,挤出个假笑,像是刚想起来该收敛些,“我这不是着急嘛,孙子病着,想熬点姜汤,你也知道我这腿脚——”
“你这话倒是说得容易。”赵爱民站起身来,挡在秦淮茹前面,冷眼看着贾张氏,“她都晕过去了,你还在催着她劈柴?你自己不会动?”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立刻不甘示弱:“你别说得这么轻巧,我一个老婆子,这一把老骨头能去劈柴?秦淮茹是咱家的一分子,劈点柴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她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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