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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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方砚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青铜罗盘的虚影在视网膜上残留着青紫色残像。

古长老的拐杖在地面敲出三短一长的暗号，杖头镶嵌的翡翠龟甲正渗出墨绿色汁液。

"东南巽位。"老人声音嘶哑，拐杖指向的墙角漂浮着八枚血色冰晶，排列方式与第五卷医院的停尸柜密码锁完全一致。

方砚秋的登山靴碾碎地面正在结晶的霜花，靴底暗格里藏着的血月碎片残渣发出蜂鸣。

顾晚晴突然按住自己跳动的太阳穴："那些冰晶...是手术室温度计的碎片！"她白大褂内袋的镇痛剂玻璃瓶突然炸裂，浅蓝色药液在空中凝结成逆向旋转的螺旋。

方砚秋扯下冲锋衣的金属拉链头扔向冰晶阵。

铝合金在距离目标两米处熔化成铁水，飞溅的液态金属在半空突然转向，汇聚成第三卷中失踪地铁车厢的微缩模型。

"能量场在具象化我们的记忆。"墨羽的判官笔划破食指，用血在林骁后背画出避煞符。

列车员制服的铜纽扣正在发烫，那是他三年前在幽灵车厢里捡到的护身符。

方砚秋将铜镜残片贴在左眼，镜面倒映出的冰晶阵显露出交错的血色丝线。

这些丝线连接着每个人后颈的血月印记，古长老的翡翠龟甲突然裂开，露出内部刻着星轨图的骨片。

"我撑三十秒。"林骁扯下列车员徽章拍在地上，金属徽章裂变成微型铁轨向冰晶阵延伸。

墨羽的符咒在铁轨两侧燃起青火，顾晚晴将手术刀扎进掌心，鲜血滴在铁轨上凝成防腐蚀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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