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现，破碎车窗里伸出无数苍白手臂。

"是恐惧投影！"墨羽用牙齿撕开符纸，但判官笔写出的朱砂符咒刚成型就被抽成丝线。

他后颈的血月印记泛着紫光，那些丝线全部汇入悬浮的陶片星图。

方砚秋将铜镜按在石柱的龙形浮雕眼眶处。

镜面映出的纺织厂地下结构图开始覆盖现实，顾晚晴突然剧烈颤抖——她看到了第五卷镜中医院的场景。

消毒水味道弥漫开来，无数绷带人从墙壁渗出，手术刀组成的洪流正涌向她的咽喉。

"晚晴，看这里！"方砚秋用陶片划破手掌，将血珠弹在铜镜边缘。

血腥味让医生瞳孔重新聚焦，她颤抖的手指抓住他渗血的手掌，指尖无意识摩挲过他掌心的旧茧。

九章的星图突然收缩成光球。

墨羽闷哼着跪倒在地，他二十年前误杀同门的记忆被抽成银色丝缕，正在光球表面形成新的陶片纹路。

白老的惊呼从左侧传来，老教授正被自己1983年考古事故的幻象包围——塌方的墓道，同伴在石缝里伸出的腐烂手掌。

"所有恐惧都是养料。"方砚秋将铜镜与陶片拼接，裂纹处渗出的液体在青砖上绘出蛛网，"他在用我们的负面情绪加固空间。"

顾晚晴突然扯开领口银链。

挂着手术刀吊坠的链子被扔进仍在结晶的空气中，瞬间冻成冰雕。

她将发簪刺入大腿，疼痛带来的清醒让瞳孔恢复清明："血月印记是双向通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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