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血色婚礼上失控的诅咒血脉还在经络里灼烧,术袍下新结痂的伤口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当苏瑶掏出战术手电筒时,所有人都看到光束里漂浮的尘埃正自发排列成三角阵列。
黎明前的荒原翻涌着铁灰色的雾霭,青铜罗盘在方砚秋掌心发出蜂鸣。
顾晚晴第三次调整急救包的位置,纱布边缘沾着林骁手臂渗出的新鲜血迹。
当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走在最前面的苏瑶突然踉跄着后退半步。
三十米外的荆棘丛正在晨雾中舒展躯干。
两米高的暗紫色尖刺表面浮动着黏液状的光泽,最粗的棘刺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细。
林骁的断刃在空气中划出试探的弧线,最近的一根棘刺突然像眼镜蛇般昂起顶端。
"退后!"墨羽甩出的符纸在半空燃成青色火球。
荆棘从深处传来某种类似婴儿啼哭的嗡鸣,十二条棘刺同时膨胀成原先三倍粗细,黏液层像呼吸般明暗交替。
林骁的军靴底刚碾碎半截枯枝,整片荆棘突然暴起发难。
顾晚晴的急救包被棘刺挑飞到五米开外。
方砚秋拽着她滚进岩缝的瞬间,三条棘刺擦着考古服后背划过,帆布撕裂声混着林骁的闷哼同时炸响。
墨羽的骨铃串突然绷断,十七枚铃铛在碎石滩上滚出凌乱轨迹。
"见鬼!"林骁的断刃卡在两条交错的棘刺中间,虎口撕裂的血顺着刀槽倒流进袖管。
那些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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