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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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在第七次侧滚翻时嗅到故人的气息——那些溃烂右臂吸收的赝品记忆里，周正阳在台风眼行动前夜抽的黄山牌香烟，就是这个味道。

当第八道黑光劈开生锈的输氧管道，他终于看清黑袍下摆绣着的暗纹：用纳米银丝绣的北斗杓柄，第三颗星的位置留着弹孔修补的痕迹。

"你参加过南极星计划。"陈默突然停止闪避，任由暗物质纹路攀上喉结。

修复液在声带形成共鸣腔，他模仿着记忆里周正阳审讯要犯时的气音，"2009年青岛港量子对撞实验，三个研究员被坍缩的暗物质吞掉右手，档案照片的伤痕..."

黑袍人动作出现0.3秒凝滞。

悬停在空中的防爆门碎屑突然集体震颤，某个婴儿拳头大的螺丝钉脱离力场束缚，擦着周小棠的发梢嵌入岩壁——陈默瞳孔骤缩，那枚锈迹斑斑的螺丝钉上，用激光刻着周正阳牺牲前留在证物室的绝笔编号。

赵探员的咳血声突然变得沉闷，某种透明力场正在挤压所有人的胸腔。

周小棠脖颈青筋暴起，却挣扎着用牙齿撕开羊皮卷边缘，让那些发光的紫液滴进蓝藻池。

濒死的微生物突然疯狂增殖，在池面投影出旋转的浑天仪，某个标着"玉衡"的铜环正在黑袍人后背投下阴影。

"就是现在！"陈默的溃烂右臂突然反向扭曲，暗物质纹路刺破皮肤形成北斗勺柄。

当黑袍人掌心黑洞转向天权星位时，他放任量子牵引力拽着自己撞向那团黑暗，就像七年前纵身扑向绑着炸弹的周正阳。

战术背心在接触黑洞瞬间汽化，露出他心口处银白的北斗血管网。

那些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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