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着扶住墙面的冷凝管，银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霜白。

她的虹膜突然浮现克莱因瓶拓扑结构，指尖划过的地方，空气里残留着四维坐标系的光痕。"林博士的相位转移方程......"她将渗血的胸针插入通风口，"当观测者同时处于两个量子态......"

陈默的战术靴踩碎地面凝结的暗物质晶体。

手电光扫过布满抓痕的墙壁时，他注意到那些刻痕组成的符码——正是三小时前神秘黑客发送的量子密钥镜像。

在集装箱改造成的囚室中央，全息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周正阳殉职时的执法记录，而本该躺着证人的手术床上，只有个不断坍缩又重构的狄拉克之海漩涡。

"撤退！"陈默的警告被突然启动的换气系统撕碎。

十六个通风口同时喷涌出翡翠色气雾，那些悬浮的纳米机器人闪烁着与孙局长尸斑同频的磷光。

赵探员对着控制面板连开三枪，子弹却在接触金属的瞬间分解成雪花状碎屑——如同黑衣人撤退时在地面留下的冷凝液图腾。

周小棠将胸针狠狠刺入狄拉克漩涡。

荧蓝色血液顺着她苍白的手腕滴落，在接触气雾的刹那爆发出克莱因瓶形态的力场。

陈默在眩晕中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跪在血泊里，少年手中染血的警徽与此刻囚室里悬浮的三角晶体产生量子纠缠。

他摸索着内袋里发烫的证物，突然意识到那些血光并非来自晶体本身，而是孙局长镜片反光里冻结的残影。

"认知干扰......"陈默单膝跪地，纳米作战服正在分解气雾中的致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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