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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箱里传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李木匠却像没听见似的,用桃木尺指向门楼:"光绪三十三年,七口棺材从这里抬进去,抬棺的二十八个脚夫..."他猛地咳嗽,咳出带着木屑的浓痰,"都没见着第二天的日头。"
铜铃突然疯狂摆动,林晚秋脖颈处的胎记灼痛起来。
古篆咒文在皮肤下游走,她借着痛楚向前跨步,绣花鞋踩碎门廊下的蛛网。
李木匠工具箱里的抓挠声变成捶打,墨斗线崩断的瞬间,她已经闪身进了前厅。
腐臭味里混着檀香,正堂的八仙桌积着三指厚的灰。
林晚秋的登山靴刚沾地,整块水磨砖突然塌陷半寸。
头顶的西洋水晶吊灯开始摇晃,七层烛台映出七重人影——每个影子都在做着不同的动作。
"丙寅年...溺亡..."破碎的呢喃从镜面传来。
林晚秋转头,看见穿衣镜里有个穿民国学生装的自己,正举着份泛黄的《申报》,头条照片赫然是沈心雨的脸。
胎记的灼痛升级为刀割,她扯开衣领,镜中倒影突然全部转头。
二十八个脚夫的尸体重叠在吊灯阴影里,水晶棱镜将他们的脸折射成无数碎片。
林晚秋踉跄着撞向楼梯,怀里的暗红念珠散落一地,滚珠声在空屋里回响成诵经声。
吊灯轰然坠落,她本能地抱头蹲下。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地面突然漫开大片水渍,吊灯竟像坠入深潭般无声沉没。
水面倒映着房梁,那里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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