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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音接过册子,指尖抚过那些歪斜的字迹。张梦在母亲病情一栏写着“无碍”,却在叶边空白处反复画着雪莲的模样,花瓣被磨得发亮
王诚给儿子填的是“健康”,却在特长里写着“善射”。墨迹被泪水晕开了一片
赵毅的家庭状况栏填得最简略,只在末尾缀了一句,“妻安”。那两个字写得极重,几乎要被戳破纸背
“他们不是要反,是快扛不住了。”柳青音合上册子,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去备些伤药,我随你去安置营看看。”
安之营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草药混着汗臭的味道
几十排窝棚,是用破布木板和茅草搭的,风一吹就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张梦的老娘躺在最东头的窝棚里,门板搭的床铺上,铺着干草,草叶上还沾着泥土
老人盖着一件打了七八个补丁的旧棉袄,袄面磨得发亮,露出里面的棉絮,每喘一口气,就像风箱在拉动,胸口起伏的厉害,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响
“娘,你再喝口米汤。”张梦的媳妇红着脸给婆婆喂水,手里的陶碗豁了个口,蜿沿沾着黑色的药汁,李将军说了,“洞主会想办法的,千年雪莲很快就会送来。”
张老娘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枯涩的手抓住儿媳的腕子,力气大得不像一个垂危的人
那只手布满老茧,指关节肿得像核桃,指甲缝里还嵌着泥
“别信,那雪莲金贵着呢。”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梦儿,它不会做对……对不起振煜洞天的事。”话没说完,一阵剧痛袭来,老人猛地蜷缩起来,像只被踩住的虾米,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哀嚎,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汗瞬间浸湿了鬓发
“老妇人……”守在棚外的亲兵想进去,却被毕彩云拦住
柳青音站在棚口,看着老人痛苦的模样,指尖捏得发白
她能感觉到附近有三道熟悉的灵力波动,在徘徊,是张梦、王诚和赵毅
他们躲在暗处,正承受着比蚀骨病更难熬的煎熬
影无踪,必然会把老母亲的惨状告诉他们,用孝心做利刃,做锋利的刀,一刀刀凌迟着他们的忠诚
“去库房,把那株五百年的雪莲取来!”柳青音突然开口,对着传令兵,声音平静得让人心惊,“再备些镇痛的丹药,先给老夫人用上。”
“洞主,那是最后一株了。”传令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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