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她明明是让江岁去拿红糖,怎么就变成他来了。下一秒,疼痛占据了她的思维,质问也就不了了之。
“你才傻。”她声音已经虚弱到几不可闻了。沈漾暗自冲老天竖了一个中指——爹的。
知道她嘴硬,又不肯落下风,平日里打趣玩笑,多说几句无伤大雅。
现在嘛。她这副样子,黎酩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心疼坏了,比他自己流血受伤还要疼。
“将就一下。”他说着,手扶着玻璃杯推到她面前,水温刚好,他吹了一会儿就凉了。
厨房里熬煮糖水的东西欠缺,要是在他家,做起来也不费时间。
养生糖水,他会的种类很多。因为需要照顾生活放纵的沈女士。
黎酩望着她,手指还蜷缩在玻璃杯旁边,指尖染了一点红糖,将化未化,像是一截白玉点了红脂。
他从未对别人这样,细致又真心实意的照顾,更是真情实感的心疼,只是,这样的情绪断不能外泄,他隐藏得很好。
反常。太反常了。
瞧瞧这滴水不漏的语气。
还将就一下。
喝个红糖水有什么好讲究的,搞那么高大上的话。
沈漾眯眼盯着黎酩。
表情活脱脱在说,呔,贼人休想害我!
怀疑他要报刚刚做饭之仇。
后者没有接收到她的目光质疑,只冷淡垂着睫,张嘴抿去了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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