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浓郁的香气随之弥漫在整个空间,萦绕在两人身边。
沈牧斜倚在流理台边,手中正专注地剥着蒜。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数的思绪,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他腕间的沉香手串随着他手部的动作轻轻晃动,每一次晃动,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让人安心的香气。
许昭昭手持菜刀,正全神贯注地在鲈鱼身上改着柳叶刀花。
她的动作娴熟而优雅,每一刀下去,力度和角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仿佛那不是在处理一条鱼,而是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每一刀都仿佛带着她对生活的热爱,对这平凡日子里片刻宁静的珍惜。
不经意间,许昭昭抬头看向沈牧。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开。
她忽然发现,沈牧左手无名指上,竟还戴着那枚铂金素圈戒指。
戒指内侧,刻着她名字缩写的位置,因为长时间的佩戴,已经有些发乌,可那熟悉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
看到这枚戒指,许昭昭的心中猛地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那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有感动,感动于这么多年过去,他竟还保留着这枚戒指;有疑惑,疑惑他为何一直戴着,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忧伤于他们之间那些错过的时光和无法言说的遗憾。
“当初在小岛,我是被爷爷的人强行带回来的。”
沈牧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手中的蒜瓣“咚”的一声,重重地落入瓷碗之中,那声音在这略显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的指尖沾着淡紫色的洋葱汁,在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余晖里,那颜色恰似凝固的血迹一般,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那段痛苦的过往。
“母亲抱着我,在沈宅门口整整跪了三天,那三天,又冷又饿,我们的身体和心都被冻得麻木了。”
最后,保安粗暴地拎起他们的行李,扔进了后备箱。
那一刻,沈牧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许昭昭伸手关掉抽油烟机,在油爆葱姜残留的余香里,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十八岁的沈牧,孤独地蜷缩在渡轮甲板上的模样。
咸涩的海风呼啸而过,如同恶魔的咆哮,无情地吹打着他单薄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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