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方正如印,书籍里面的纸却比蔡侯纸更挺括三分。
"此乃夷洲新造的纸,经秘法制成,不蛀不脆坚韧柔暖,十分适合书写。"吴班将最上层书册翻开,墨香扑面而来:"此乃夷洲独有的活字印刷之术印制而成,如先生所看的论语,半日可成百卷,比雕版节省十倍人工。"
卢毓是卢植的儿子,卢植是谁啊,那可是大儒啊。卢毓从小就接受了父亲最严厉的学术教育,所以最敏感,最喜爱的自然就是跟学问有关的东西。
接过吴班接过来的论语,卢毓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摩擦。他能摸出竹纤维交错的纹路,比菜侯纸更细腻,也更洁白滑腻。
见卢毓果真如奉孝先生预料一般,吴班连忙回想下一步,拱手继续开口。
"听闻令尊生前在缑氏山开馆授徒,最痛心的便是典籍散佚。如今夷洲建了十二座书院,却缺个总纂典籍的人。像这《礼记》郑玄注本......"
一边说着,吴班一边从车上拿出一卷卷轴展开,露出朱墨双色套印的奇观,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若无像卢先生这样的大家校勘,终究难成定本。"
被这么一番操作后,卢毓不出意外的被硬控了。学问相关的东西对于卢毓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根本把持不住。嘴上很倔强,身体很诚实的把吴班迎进了草庐。
片刻后,草庐内的陶炉煮着黄芩茶,卢毓盯着在沸水中沉浮的茶梗。吴班带来的三箱书籍此刻堆满竹榻:《诗经》,《史记》,《春秋》等,摆满了整个竹榻,让卢毓看的眼花缭乱,直流口水。
"这些......当真都是夷洲所产?"卢毓的手指抚过《周髀算经》中的星图,那些朱砂绘制的二十八宿竟与父亲当年讲述的一模一样。
"如今我夷洲各书院学子正在抄录典籍,但许多古本,残卷在战乱中残缺不全......"吴班突然起身长揖及地:"望先生以天下文脉为重!去夷洲以振文教!"
暮色染红窗棂时,卢毓抱着父亲遗留的残卷站在银杏树下。山风掠过那些活字印刷的书页,发出海浪般的轻响。
他想起九岁那年随父亲拜谒太学,光几部论语就需三万片竹简,自己站在堆成的小山般的竹简后面。这个记忆十分深刻,而此刻吴班带来的纸书,轻得能用单手托起全部《论语》。
三日后,当吴班的牛车驶离山谷时,最重的行李是卢毓特意带上的虫蛀竹简。
车辕上多了个青布包裹,里头是卢植生前用的青铜错金书刀,此刻它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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