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孟皓清猛地抬头,语出惊人:“陛下,会不会有一天,父亲和您……也会这样,先一步离开?”
贞启帝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里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沧桑:“当然会了,我们都老了嘛。”
他拍了拍孟皓清的肩:“邵凯是自己选的路,你不必自责。他年纪大了,总想着护着你们这些小辈,舍不得让你们再去出生入死。”
顿了顿,他话锋微转:“不过话说回来,吴砚之已死……眼下倒也不算一无所获。”
这是孟皓清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身边长辈的离去。
以往,无论是军中兄弟还是朝中交好的大臣离世,纵然难过,却从未有过这般滋味——仿佛主心骨被生生抽离,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贞启帝见他神色依旧沉郁,便换了个话题:“云国的战事眼看就要平定了。本来肖儿拿着你绘制的地图,还夸下海口说三个月就能拿下整个云国,结果这都半年了,才刚啃下来。看来那御兽族的人,确实不好对付啊。”
孟皓清回过神,沉声问道:“陛下,最近松州平西侯那边可有异样?”
“倒没什么特别的,”
贞启帝回忆着说道:“李青私自操练新军,被太子釜底抽薪,全都充入了兵部。他手下镇守边关的将士也换了不少,可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安分得很。”
孟皓清眉头微蹙:“这倒不意外。不过……臣曾暗中调查过这位被陛下赐姓的平西侯。
当年他跟随陛下征战时,就常靠着剑走偏锋赢下不少硬仗。
他手下的赵景和虽是草包,却丝毫不影响战局。这样的人……若说他没有小动作,怕是藏着更大的图谋。”
贞启帝望着御花园中落尽残叶的枝桠,幽幽叹了口气:“哎!整个西北靠着他镇守了十多年,风霜雨雪里熬过来的情分,朕心中怎能没有不舍?”
他指尖轻轻叩着围栏,声音里添了几分复杂:“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这野心二字……切,谁又能真正断得干净?”
话音顿了顿,他转过身望向孟皓清,语气缓和了些:“太子心里有数,这些事他会处理妥当的,先前那些安排,也都是他拿的主意。对了……宁儿如今怀着身孕,你这刚回来,多陪陪她才是。”
说着,贞启帝抬手拍了拍孟皓清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几分长辈的体恤:“这些年你太累了,该歇歇了。司温,就因为朝中总把重担压在你身上,没少跟朕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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