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李启退位之时,我会把整个大尉都双手奉上,给你当垫脚石。”
仿佛是听到了这话,吴砚之僵直的身躯微微一动,机械地抬起手,指尖划过那人被雨水打湿的脸颊,动作生涩得像是提线的木偶,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顺从。
雨还在下,雷声在远处隐隐作响,将这孤山脚下的一幕笼罩在无尽的阴翳之中。
三日后。
辰时。
晨曦渐盛,金色的阳光泼洒在东都主城门的青砖城楼上,将巍峨的城楼照得一片通明。
厚重的城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洞开,一万禁卫军身着锃亮的甲胄,手持长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列队而出,甲叶碰撞声铿锵有力,军容严整如铁壁,透着慑人的威仪。
队列中央,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前行,车帘低垂,贞启帝端坐于内,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出城,绵延数里,行至百里之外才停下。
所有人都身着素白孝服,孝带在额间系得一丝不苟,连马匹的鞍鞯上都系着素白绫缎,肃穆的气氛在旷野上弥漫开来。
众人垂首肃立,表情凝重,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仿佛怕惊扰了即将到来的归人。
贞启帝抬手撩开车帘,付贤连忙上前搀扶,他踩着踏板走下马车,稳稳站在驭座旁。
正午的阳光已有些灼人,他抬手挡在额前,目光焦灼地望向远方的官道,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里,是孟皓清一行归来的方向。
站在马车下的付贤躬身侍立,见皇帝鬓角已渗出汗珠,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静静陪着等候。
时间一点点流逝,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烈日当空,晒得禁卫军甲胄发烫,孝服也被汗水浸出深色的痕迹,但所有人依旧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如磐石,没有一人懈怠,连马匹都只是偶尔甩甩尾巴,保持着队列的整肃。
“陛下,来了。”付贤忽然低声提醒,目光投向远方。
贞启帝猛地抬眼,只见官道尽头,一支疲惫的队伍正缓缓驶来,孝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孟皓清骑马走在最前,远远望见前方列阵的禁卫军,眉头骤然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转瞬便舒展开来,只是唇边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重。
待队伍行至近前,孟皓清翻身下马,动作因连日奔波而略显僵硬,他立刻单膝跪地,额头抵着滚烫的地面。
身后的探子们纷纷效仿,连马车上的赵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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