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养老。
裴昶当场给她娘跪了,回去便给庶子、庶女们分家,带着夫人搬到裴直府上。
裴直长松口气。他爹住到他的府里,不再管事,庶出的那些想攀着家里刨前程的就找不到他头上来,终于能落点清静了,不然他都不知道哪天自己的前程让他们给祸害没了。
裴直对他爹那些庶出孩子,一堆意见。他们想学裴六、裴七攀着嫡出挣前程,可他们只看到裴六、裴七跟了嫡出公子,没看到裴六、裴七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以为钻烟花巷找几个贵族公子哥喝几场花酒拉上点关系,家里再给出点金子打点就能有前程。二叔家裴啸的前程,那都是自己带着金沙城武部司的人上城楼帮着玄甲军打乔世侯守城,从尸山里面刨出来的。小芽芽,小时候多白嫩,现在晒得那叫一个黑,她从来不讲受过哪些伤,可看她大热天还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脸上那道疤,当哥的看着都心疼。他对着成天跟在身边的喊着哥哥抱、哥哥背的嫡亲妹妹都没法照顾,得让她自己挣,那些人凭什么觉得他能给他们谋前程?
他爹命好,可能有几个人有他爹那么好的命?
虽然是亲奶奶,裴直结结实实地给他奶奶送了份大礼,连磕三个响头。
裴雅都同情她哥。她在南疆,躲得远,在军械司当差避讳多,不太有人敢闹到她这来,于是都祸害到了她二哥头上。不过,亲兄妹嘛,她既然在京里,自然是要为哥哥分担点的,于是把那些想挣前程的庶出兄弟姐妹都拎出来,说给他们安排门路。她趁着朝廷招考的功夫,把他们拎到各考场挨个转悠。
想要前程,行啊,他们只要过了考试线,她给安排。
她爹的庶子有连玄甲军报考都没过的,连试力气的石头都搬不起来的,那叫一个丢人。有庶子过了报考,到大考时,竖着进去,躺着出来。她试他们的武艺,她一个,打他们一群。至于庶女,对绫罗绸缎京城各种奢华消费了若指掌,武艺,武艺不通,文才,账都算不明白。她问她们数字,答,此为“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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