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之后觉得挺不错,便又拿去送礼走人情了,给亲友以及京里的往来关系都送了一波。他们送人的东西,自然不能像裴三郎那样一送全家包整年,量少得跟送样品似的。上等的羊毛、兔毛织出来的针织品,无论是从材料还是从罕见程度上,都很能上得了厅堂,于是收到的人便穿戴上了。这一用上,大冬天的出个门,穿副手套、围个能连脸和耳朵一起遮上的围巾,要风度有风度,要温暖和温暖,用完后,摘不下了。至于袜子,出门穿,回家睡觉也穿,更是脱不下来。袜子穿久了臭,总得换洗吧。这种好东西,自己用了,不好独享,总得让父母也享受下吧,拿去送人也很体面,于是打听到裴二郎那去了。
赶时髦这种东西,任何一个时代都流行。
裴三郎囤了一堆库存,但不能说自己压货正愁卖,于是神情凝重地先说了下自己这些东西用的材料有多好,织造起来有多不容易,原是想着自家人用的,没多想其他。即使二哥有需要,他也不好不帮。他这还剩下一些,可以先由管家带回去给二哥,他这里再加紧派人赶制,保证供应上。
谈到生意,那就得谈钱,裴三郎表示自己穷。
管家听到裴三郎说有货,心里就踏实了,只要有东西,就不怕付不起铜钱。他当即询问:“不知价值几许?”
能让裴二郎送礼的人家怎么都是贵族阶层,不差钱。物以稀为贵,裴三郎用的也是上等材料,做工和手艺更是没得讲,奢侈品嘛,卖的就是个贵重。
裴三郎对麻制品的定价是在算上原材料和人工,包括养工人的吃住成本后,乘以五。毕竟麻制品的主流客户还是小中产阶层,太高的话不好卖。上等羊毛、兔毛这些原材料特别稀少,出产量也很有限,就跟后代限量款奢侈品一样百倍利算。
他很明确地告诉管家,“麻易得,上等的羊毛皮和兔毛皮量少,能织成毛线制品的就更少了。”
管家连声称是。
双方很是顺利地敲定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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