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着没入回廊尽处的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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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中早已设下云母屏风,四面挂着鲛绡帐幔,地上铺着茸茸翠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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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姐妹与薛玉真、云灵儿四女各着薄纱彩衣宛如天女,见陆城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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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些年潜心修行,苦劳心智,需知一张一驰,方为道法,这些时日便好好歇歇,舒缓身心。”萧玉虹执起羊脂玉壶,素手倾泻间,琥珀光溢满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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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妾身采朝露酿的‘九酝春’,埋在后山桃林下已整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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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接过饮尽,但觉喉间甘冽如饮冰泉,腹中却暖似炭炉,因此笑道:“虹儿这手灵酒技艺愈发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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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忽闻泠泠七弦响,却是萧玉雪已抱来焦尾琴,指尖在冰弦上轻轻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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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且慢。”薛玉真忽然拦下,从袖中取出一支紫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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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奏何如合鸣赏心悦耳?妾身新谱了《月下飞仙》的曲子。”说着眼波流转,往陆城处瞥来,杏眼中含着三分娇嗔七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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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虹见状抿嘴一笑,自案上取来金丝楠木棋盘:“两位妹妹且慢争宠,不若先看妾身与夫君手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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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指尖拈起黑玉棋子,在灯下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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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见她们这般情态,知道她们有心哄自己开怀,心中大乐,抚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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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取舍?玉真吹箫,玉雪抚琴,虹儿执壶,灵儿布棋。本座今日便要学那些天上散仙,享一享无边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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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室之中,暖阁之内顿时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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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雪指尖流淌出《霓裳》古调,薛玉真的《飞仙》箫声如游龙穿云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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