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时,仿若无所遁形般,紧张地将头偏了过去。
季诚源有几分心虚,更多的却是不甘不忿。
连野种都可以养,他可是宋如心亲生的,如今瞧见他受了罪,不应当紧赶慢赶将他接出虎狼窝,然后好好对待吗?
宋如心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念头,轻笑一声。
“你一边需要我来拉你出火坑,一边觉着是对我的施舍。季诚源,你如今也并非什么都不知晓的年纪了,有些话也不需要我说明才是。”
哪里会有人贱到如此地步,被人嫌恶被人中伤,眼看着恶人受了罪,还要迫不及待上前拉他出火坑。
季诚源鲜有的沉默下来,他头次认认真真地回忆起从前的所作所为,又将宋如心的话仔细思索了遍。
越想越是心凉,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季诚源忽的发觉从前的言行即便是母子,也实在太过分了些。
他再说不出求宋如心收留的话,低垂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宋如心瞧见他这般模样,到底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又满怀着希冀养大的,她仍旧是给出了个法子。
“从前你是如何待宋雨晴的,今后便不能再用,她一向记仇,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百倍千倍还回来,对她好些,你许是还能过得舒坦。”
闻言,季诚源更是泣不成声,他无比的后悔。
为何要让宋雨晴入了侯府,又为何要让她当上平妻,如今的宋雨晴亦是侯府的半个主子,肚子里又怀着个孩子,侯府的下人们也惯会见风使舵。
季诚源算是在短短几日内,将人情冷暖给看了个遍。
“娘,我真的知错了。”
半晌后,季诚源哽咽着又道了歉,只是不曾再提及让宋如心收留他的话,他哪里还有脸说,年纪再小,也有了羞耻心的。
“那日我也并非真的想砸你,只是……”
他说到一半,哽咽到难以将后面的话也给说清楚,只是一味地抹眼泪,尤其想起从前宋如心是如何对待他,更是伤怀不已。
这般做派,反倒是令宋如心难以自控的心软了几分。
但她不敢赌,不敢赌季诚源是当真知错悔改,不敢赌已然被教歪了的季诚源还有转变的可能。
这一切要付出的心力太多,宋如心本就是个重情之人,她若是当真动了心思,便会真的用尽一切去善待。
已是遭受了相府与侯府的接连中伤,她即便再坚韧,那颗心也是肉长的,多多少少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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