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受些罪的。
宋如心看得心中揪痛,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急忙将另外一瓶金疮药打开,细腻的药粉倒在她掌心,直至指尖触碰到沈承颉的后背时,她才忽的有些后悔。
早知道便带药膏了,大大地剜一块儿出来,直接涂上沈承颉血肉模糊的后背便成,哪里像现下。
她只觉着脸颊有些发烫,随着涂抹药粉的动作,沈承颉精壮的后背近乎被宋如心摸了个遍,沈承颉的肌肉发硬,一摸便知是常年习武的。
联想到沈承颉如今的遭遇,宋如心不仅眼前有些模糊,不知哪儿来的水汽钻进了眼中,引得她鼻酸更甚,分明都涂抹完了,还是不知不觉便停了动作,指尖停留在与沈承颉脊背相触。
新伤叠旧伤,沈承颉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他显然是极为能忍的。
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几次三番上沙场,受了数都数不清的伤,早已麻木了。
眼见他受罪至此,宋如心哪里压得住心底的不忿,她沉着声音开口道:“王爷如此遭遇,实在是看得人心底发凉。”
她说话的声音压低了的,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而已。
沈承颉受用无比,却未曾表露,他同样压低了声音,听着更是磁性。
“飞鸟尽良弓藏,向来如此罢了。”
语气平和,不带分毫的怨怼,听得宋如心更是如同心头堵了巨石般,连带着呼吸时都难受,她垂首不语,收回了手,又将余下的瓷瓶翻出来,仔细辨认,挑了瓶口细些的那瓶。
“若是有机会,我还会来替王爷上药。”手里的瓷瓶递过去,宋如心与他四目相对,更是替他不平,可天牢不是方便说话的地界,“这瓶是内服的药丸,王爷吃了能让伤口好得更快些。”
沈承颉回身接过,又顺手将身上的衣袍穿好。
实则那么多的伤口,如何能不停地接触这满是脏污的衣袍?宋如心给他上药时,血肉翻开的部位泛了红。
只是沈承颉乃阶下之囚,哪里能够挑挑拣拣?
宋如心便只得低垂了眉眼,不去看便觉着心中的淤堵稍好些,她正为如今沈承颉的境地堵心,却听得沈承颉开口。
“让你替本王上药,倒是……显得逾矩了些。”
闻言,宋如心自然是不认同,医者仁心,哪里会为了男女大防而放着伤患不管。
“王爷不必纠结于此,大夫眼中哪里有男女之分?如今王爷也只是我的一个伤患罢了。”
话音落下,一时之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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