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低声道:“我们主子乃是宫里的贵人,宋姑娘只身一人随我们前去便是,免得让无关之人知晓了。”
宋如心不曾回话,她接过了伙计递来的药箱,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如秋水般清澈柔和的眼眸,此时正直直看向说话的男子。
她的目光又从令牌上一扫而过,这令牌男子拿得很稳,也不曾遮遮掩掩,极其大方地任由宋如心打量着。
“宋姑娘莫要再耽误时候了,我们主子还等着救命呢!”
传言以及这三五日便要有的义诊,都能瞧出来宋如心医者仁心,她断然不会让一个病患苦苦等候,男子亦是这般觉着,却眼睁睁目睹宋如心将手里的药箱又放下了。
心里咯噔一声,男子暗道不好,他仔细观察着宋如心的神情,没察觉出分毫异样,正心下诧异,便听道宋如心出言:“冒充宫里的奴才,若是告到了大理寺,不知要在牢狱中待上多久,又要挨多少板子才是。”
男子的神情一怔,旋即面带怒意。
“宋姑娘不愿出手救人,还要寻这些借口?若说我们是假的,难道这令牌还不足以证明身份?”
男子说得不错,依宋如心看来,这令牌确实是真的。
她神情平和,又向后退了几步,身侧伪装成暗卫的伙计立即挡在了她身前,确认不会被狗急跳墙的这行人中伤,宋如心这才将话说了下去。
“令牌是真,你们却并非宫里人。哪儿有宫里人隐藏身份出宫请医,却穿了一身但凡瞧见过宫里奴才,便能认出来的行头?”
宫里的奴仆一向是穿得精致,布料比寻常百姓家好上许多不说,还能从袖口与领口瞧见暗纹,这暗纹是根据奴仆的职级区分,越是在主子跟前得脸,这暗纹便越是奢华。
“我们不过是急忙出宫请宋姑娘,忘了在此事上遮掩罢了。”
男子奋力将话圆回来,宋如心并未搭理他,轻笑一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利刃,虽说不能真的伤人分毫,但让他浑身不自在,仿若在宋如心跟前无所遁形。
“你们手上有茧子,虽说宫里干粗活的奴仆也有,却不会与练武之人雷同,茧子皆是在虎口与掌心。”
“除此之外,只有练家子在站立时会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在宫里的奴才如何会有这等习惯?”
都当了奴仆,自然是要对主子卑躬屈膝,再得脸的都会微微弯着脊背,断然不会站得如此笔直。
更何况这几人的目光太直,看向宋如心时不会下意识地避开目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