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第145联队联队长长市川大佐更是急不可耐:“将军,对付支那人我们根本用不着这么多炮弹。也许只需一轮集团轰炸,他们的魂就飞啦!我请求将军阁下,允许我联队立即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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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浦中将放下望远镜,转过身来,看了眼手下的这两员虎将,摇摇头说道:“不必着急。支那军没有大炮,就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大炮的厉害,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现代战争。另外,中国有句古话你们该记住:先发制人。如今我没与他们交手,就已让他们心里先败了五分。这岂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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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转向炮兵联队长国贺大佐:“国贺君,炮兵干的不错,好好于吧!留住两个基数的弹药,其余的,都给我打到支那人的阵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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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过身,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手下的这些官佐轻声说道:“放心吧!大战才刚开始,以后的进攻还不知有多少呢?”说完,又举起望远镜,欣赏起远处炮火构成的一幕黑色美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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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浦师团长的话,实际上只说了一半。他所以迟迟不发起攻击,只是以炮火猛轰,是因为他对自己手下的部队太了解了。一〇六师团是日军中特设的一个乙种师团,初上中国战场,士兵不但多由后备役兵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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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南京与华毕成大做买卖的第四师团一样,士兵多半是大坂市的商贩和职员。整个部队中,商贩的狡诈味似乎更浓于日军传统的武士道。所以在日军中也享有“商贩师团”的绰号。陆军大学毕业的淞浦中将,第一次在大战中充任主攻先锋,自然不愿看到出师不利的局面。这样的话,他对冈村、对军部都交不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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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浦中将的顾虑很快在战场上成了现实。金官桥一战,中国守军欧震的第4军、李玉堂的第8军和李觉的70军都非等闲之辈。踌躇满志上阵的田中、长市川大佐很快感觉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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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在承受了2天前所未有的猛烈轰炸后,守军踏着焦土,依靠紧急修复的简易掩体、弹坑,甚至死尸,将进攻日军放至二三十米处,依靠步、机枪和手榴弹等轻火器猛烈反击。一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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