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渊的呼吸变得更重了。夜州白皱着眉头,湿润的眼睛闪着微光,似乎认命的被身上的人亲吻,看上去显得有点可怜。
夜州白的里衣再次被打开,动作近乎粗暴。他看到萧山渊用充满热望和绝望交织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忽然觉着很难堪。他不懂萧山渊此时在想什么,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他是否又觉着他夜州白是什么多情的人。残存的理智让夜州白无法忍受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犯,他闭了闭眼睛,拦住了萧山渊的手,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道:“……疼。”
那是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萧山渊随之停下自己怒气的发泄。连他都觉着自己疯了,怎么会如此无法忍受那些已被压制多年的情愫。
夜州白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又惹人怜爱,萧山渊的眼睛却移不开的盯着夜州白看。
“原来这么好亲。”
夜州白听到了萧山渊的语气里藏着的笑意,一时无措,“你……”
夜州白听出萧山渊的语气里的讥讽,这种揣测令他难以忍受,尤其这还是从萧山渊的口中说出的话,他努力克制着怒意,“既然你这么看我,何必救我,又何必对我做出这种事?”
夜州白没想到自己情难自禁的纵容在萧山渊看来竟是放浪形骸一般的轻浮,他也发出一声冷笑:“够了。”
萧山渊却还是不肯放过他:“被说中了?夜州白,你若真有那么享受,我可以成全你。看在昔年的同窗之情上。你不是还想我加入山北宗?若你让我满意了,也未尝不可一试。”
夜州白仿佛被击中心底最深的伤,不再接话。亲密的余韵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散不开,他靠着木板,安静得可以听见船外江水长流声。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船上轻纱,是入夜,江上风凉了。
萧山渊闻言,眉头紧锁,随即发出冷笑,若是能测量其温度,或许是比夜间的寒江水还要冷几分的情绪:“这种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萧山渊听出夜州白话里的意思,见他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夜州白并不能睡熟。方才的缠绵对他而言太过深刻。感受着萧山渊的气息,仿佛被迷梦笼罩。梦总是很美很美的。但他很快明白,自己与萧山渊,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痴梦
夜州白上了渡口,回头时见萧山渊正在孤舟上站着,目光紧紧落在他的背影上。
这场面,有些像十二年前。
十二年间,夜州白常常遗憾,分明他有些话,还没告诉萧山渊。少年的心事被深藏,终于无法得见天日。不过没什么可多想的了,这只是人间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