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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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勉微微佝偻:“名姝……你是否厌弃我?厌弃我疏忽大意被人算计?厌弃我对你隐瞒躲避不够坦诚?厌弃我胆小怯懦不敢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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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轻摩挲怀里香炉,商名姝的目光落在远处茅屋,茅檐悬冰,霜盖柴:“人之秉性,各有所异;处事之道,随性而别。我与你性情有殊,行事之风不相同,岂能因所行各异,便厌恶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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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程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性格不同,所处的位置不同,所想所虑也不相同,她不赞同,不意味着她有资格去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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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恨程勉,也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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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程勉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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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为是程勉疏忽大意,他要走向很大更复杂的权力之局之中,这个地方聪明之人不胜枚举,哪怕是位高权重至今日权杖十多年的严首辅,一生起起落落,就逃避得了每一次算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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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程勉被算计就责难,未免太过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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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名姝的回答让程勉手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指尖逐渐失去知觉:“倘若……倘若……我向你坦白,向你求助,你可会……弃我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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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商名姝回答得干脆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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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勉终究不够了解她,早在她看上程勉,就将程勉划入自己人,她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辱,程勉若第一时间告知她前因后果,且向她求助,她势必要为程勉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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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被无形的利刃划破,程勉能够清楚感觉到跳动的心脏血液冻住一般冷,冷得他眼前发黑……他的双唇乌紫,明明不该询问,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会因……而嫌恶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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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勉说得隐晦,他想起商名姝在余杭时,给他来信,提及陈澈许诺商梓姝不纳二色,他当时没有回复她,毕竟他们名分未定,商名姝又是个不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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