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狗与心脏 seyazhou8.com

剩下的柜子都合上了：“嗯。”

&esp;&esp;如果不是学生的年纪，又有谁会拿做题的草稿纸迭这种东西。

&esp;&esp;“那个柜子里装的都是学生们送我的礼物。”她知道提到一五七，气氛总会显得尴尬，于是试图缓解，“最开始教过很多年龄比较小的学生，他们就喜欢送小手工之类的玩意儿。我带一五七的时候，他年纪也还很小。”

&esp;&esp;他把小狗拿到耳边晃了晃：“这种小狗是空心的，里面能装东西。”

&esp;&esp;关以辽有点犹豫，她接过小狗，这个纸糊的小玩意儿已经被放

&esp;&esp;“算了，没必要打开，”关以辽拉开抽屉，想把小狗重新放进去。

&esp;&esp;关以辽拧了下眉：“我有说过这话吗？”

&esp;&esp;“因为你不喜欢一五七。”关以辽把小狗放在橱柜上，两只手在他脸上夹面包片那样拍下去，“我不想让我男朋友不高兴。”

&esp;&esp;“我不会生气的。”他握着关以辽的手，把自己的脸解放出来，“那天你喝醉了，给我说了好多话。你说一五七很可怜。”

&esp;&esp;“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你说让我不要恨他，还说是你的错。虽然我不知道你做错什么了。”他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一针松弛剂，“但我感觉你憋在心里总难受，我不想你难受。打开看看吧。”

&esp;&esp;她看着那只小狗，知道自己是害怕了。她怕打开之后里面是求救信。

&esp;&esp;关以辽的心脏瞬间像被注入了药剂般酸涩：“为什么是爱心啊。”

&esp;&esp;关以辽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童趣的理论了。但一五七确实是个孩子，那时候他应该是有可能这样想。

&esp;&esp;齐嘉把那片爱心拿出来：“他可能想借这只狗说，他很喜欢你。”

&esp;&esp;齐嘉把爱心放回去，安静地沿着原来的折痕迭纸，像窗外那束裁剪影子的月光。

&esp;&esp;“那怀揣着愧疚呢？”齐嘉抬起眼皮。

&esp;&esp;“我没有那么恨，放心吧关老师。”齐嘉把迭到一半的小狗放在一边，牵着关以辽坐在床边，然后抱住她，“我恨的事情很多。但那也没办法。”

&esp;&esp;他唾弃自己的无耻，但还是很依恋地吻掉关以辽的眼泪。泪水浸润了他起皮干裂的嘴唇，然而这远远不够。齐嘉觉得自己还需要喝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