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频率很高,像一张细密的织网。关以辽被这张网笼着,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齐嘉卧室的门前。
关以辽对发生了什么隐隐有了猜测,但这太荒谬了,她不能确定。
她听见里面的人这样叫。
这是一个恋母癖?
这变态的癖好就像浓硫酸一样,把齐嘉那张漂亮的脸在关以辽的脑海中腐蚀成一团模糊血肉。她被关了一整天,齐嘉的冷静体贴像冰似得将她封住,关以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怎么都烧不化这团温柔小意。
关以辽的手比脑子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齐嘉的尖叫声停了,关以辽怔怔地松开手——她看清了这幅怪异的身体。
“对不起。”关以辽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场景像是她中毒后的幻象。
“妈妈。”他这样轻声声叫着。
她狠狠打掉齐嘉的手,然后摔门
疯了,真是疯了。关以辽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她很少这么慌乱,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机,而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就算是痛苦,人们也往往会选择自己熟悉的那条道路;就算是快乐,太新鲜的也有很多人承受不来。而这一切对关以辽来说都太怪异了,她想自己大概是做了场噩梦,可噩梦要怎么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