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风雪山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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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竟只是一个替罪羊，实在教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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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诸位宾客看郑大夫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她分明是想故意拉一个丫鬟来息事宁人，以免传出“郑家招邪”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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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当今天子谢禛极其倚仗观星观的紫竹真人，年纪越大，越信奉“天命所归”的箴言或是妖邪祟物的传说，人言可畏，他们可不能遭到君王的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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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夫人的谎话被当众揭穿，她无计可施，只能踹小丫鬟一脚，骂她：“贱奴！连主人家都敢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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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还要嗅一嗅林檎果上的血气，说：“这是兔子血，下回要顶罪，好歹真含上一口人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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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该死……”小丫鬟瑟瑟发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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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不喜欢应付这些宅门里的阴司手段，她捧来好几个林檎果，递到吴静女和郑二娘面前：“咬一口，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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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静女看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自己扫来，气得脸颊涨红：“你、你在怀疑我？我要是想杀一个奴婢，何必出手同她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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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不理她，只是以身作则，咬了一口果子，将牙印示众：“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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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望向吴静女，平静地道：“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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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静女要当众张嘴，毫无体面地咬果子，她自觉太过羞耻，有种当众失仪的尴尬，但向小园咄咄逼人，她骑虎难下，只能一手掩嘴，一手拿着果子狠咬一口，递给向小园：“看吧，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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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向小园让丫鬟们下去拿果子，幸好为了寿诞准备，这些冬季成熟的林檎果、雪梨拉了好几十箩筐，数不胜数，人手一个还是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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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让燕芸和林其羽帮忙，把死者颈上的牙印拓下来，然后挨个儿同果子上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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