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亲近（四）
来：“槐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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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没等向小园说完，少年一脸恹恹，朝她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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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眨眨眼，犹豫再三，还是走近一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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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雨垂下细长的眼睫，岑寂的目光落在向小园的腰腹，他倚靠门板，一手扶着冰冷的剑柄，一手指着小姑娘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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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腰带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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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穿过这样的袄裙，不会系带。”向小园低头看一眼，难得窘迫，但她没有觉得不会穿这些精致华服有什么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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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雨眉心微蹙，问：“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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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小园虚心向学，她又靠近了一寸，站在槐雨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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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按住裙子，防止它下滑，只留下打得凌乱的绳结，示意槐雨悉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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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雨：“再过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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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园迟钝：“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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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勾住卷成一团的丝绦间，带子系得很紧，他一只手抽不动，只能双手并用。胭脂红的丝带窄细，缠在槐雨那几根青玉雕琢的手指上，像是一团环绕上少年指肚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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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帮向小园重新打一个漂亮的结，但他的动作细致，手法温柔，仿佛在帮向小园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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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向小园的裙子底下还有厚厚绸裤御寒，并非不着一物，槐雨再怎么系带，也不会冒犯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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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他们呼吸相近，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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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兰草的清苦香味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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