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娘诡事（一）

师刀中，能够辨认出，他们是在为渡船举行驱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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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法事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众人感到毛骨悚然之余，又心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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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名神婆手持昊天上帝纹样的法旗，靠近向小园等人，神神秘秘地说：“今晚不能开船，海娘没有吃够供品，贸贸然开船，定要尔等翻船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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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祭便是拿活人做祭品，用于平息邪神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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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女们各个身份尊贵，谁又肯被当成祭品？况且，这个婆子神神叨叨的，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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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见众人不信，眉头紧皱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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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福生见状，上前一步，询问船工：“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好的开船过海，怎么又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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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自然知道这些官吏来头很大，他不敢开罪，只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官老爷，不是小人不想开船，而是今年渔业不丰，海货贫瘠，大家捞鱼赚不到钱，自然没有人祭拜海娘。海娘吃不饱供品香火，近一个月发威好几次，开船前明明风平浪静，行至海域中央，突然狂风暴雨，海浪大到能掀翻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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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像是害怕触怒海娘，声音低下去：“不是小人要违抗官爷的命令，实在是小郎君、小娘子们身份尊贵，万一有个闪失，小人难辞其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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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迷信愚昧，但有对海上天气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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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不能出船，那些船工便心有戚戚，不敢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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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负责接送这些世家子女，上京去玄麒司里头任职，他有圣旨在身，哪里敢耽搁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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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急得嘴角都要起燎泡了，他翘着兰指，道：“胡言乱语！便是、便是海上有妖邪，也不该和真龙天子过不去！咱家带人上京，那是皇命，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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