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眉眼弯弯,捏捏他的脸。
这眼神多温柔啊。
原本徽月都等着他发病好祸水东引,好让他跟外头那些千年画皮鬼打一架。可就算指尖在路今慈脸颊上按出一个红色月牙儿,路今慈只是冷笑一声。
徽月皱着眉头,就被他抬手微拨了一下耳坠,对方声音随风吹入她耳窝:“你猜。”
有病。
徽月小指勾起耳后碎发遮住整只耳朵。她耳垂很容易敏感,被碰了两下就微红。
有病。
她重复骂了一句。
注意力回到角落那对瑟瑟发抖的母子,母亲如瀑布垂落的乌发绞在两人的关节处,竟先不吃疼,而是害怕。
房内每个人就听见了门外的戏声。
一拍惊堂木,有人咿咿呀呀地念着台词,依旧是徽月初入客栈那天听的那场戏,只是更悲怆,其中也确实掺合着捣衣声。
有人上楼,脚步声咚咚咚,滞闷又隐含未知的危险。对方笑着敲了敲她的门:“刚刚张方清点数目发现少了一枚铜钱,不知客官可否看见啊?客官若是给我,我今夜就不打扰您了。”
看见,或着没看见。
给,或者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