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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侧头看了眼背上的路今慈,他闭着双目,脸色越来越苍白,真想从这把他丢下去啊……
她摘下斗笠系在路今慈脖子上,正好挡住了刮在脖子上的雨。路今慈的手臂早就被针雨擦出了血,血液顺着衣袖流在台阶上,一阶一阶往下,染红了青苔,空气中的铁锈味也弥漫在她鼻尖。
徽月不禁喃喃道:“难道我有退路吗?”
爹爹处罚周戚几乎将整个鹿城的世家都得罪了。恰逢百煞封魔榜的碎片现世,未来发生的很多事都提前了,爹爹与哥哥又在这个时候相继昏迷。长衡仙山如同一盘散沙,若无人镇守根本抵挡不过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没得选。
她已浑身麻木,喉咙干涸如刀割,
睫间湿漉,回眸再不见青苔。比她高了很多的路今慈压在身上很沉,徽月只能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咬牙一步一步往上爬。
问灵不禁道:“你不恨我吗?”
这漫长的问药路一眼望不见尽头,血水与春雨杂糅在一起。腥味浓郁的雨水和前世的死时的那场雨好像。
她心中悲悯交加,声音温绵而清越:“恨你,那又如何呢?”
染血的春雨还不是继续下。
行至雨停处,眼前山谷春意盎然。随处可见的药草着了魔一样地肆意生长,乍眼一看似一座倒下的绿色围墙,点缀着各式各样的百色灵蝶。徽月抬头,彩霞在天空一角如此瑰丽与另一边的乌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阴阳纠葛,像是这世间存在着两个世界。
两尊石狮子坐立在明暗交接处,目呲牙裂。
徽月将路今慈放在石狮子旁,冷着眼看着他,斗笠耷拉在他脖子上,刚刚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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