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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缓过神来:“原来是这样,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就在我屋里歇息,天山冰髓说来话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的。”
路今慈拔出眼,眸色冷然:“少废话,冰髓现在在哪?”
小孩哇得一声大哭起来:“爹爹,哥哥好凶,我不要他住在我家。”
徽月将路今慈在心中骂了无数遍,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她抬手按在他手臂上硬生生把他剑按了回去,路今慈不耐烦地拍她,她就暗自掐了他手臂一把。
“宋徽月!”少年隐含怒火,眼尾上扬。
徽月小声说:“你自己去死没人管你,别害死我。”
她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松手时另一手还拍了拍衣袖,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路今慈死死盯着她,神色阴郁,浑身都冒着寒气。
徽月抱歉道:“还请大伯见谅,他一直都是这样,那么我们今晚就劳烦你关照一下了。”
说着她拿出一袋灵石递过去表示歉意,那人也是一愣,摆手道:“年轻气盛嘛,能理解能理解。”
这里的屋子都是黑瓦尖顶屋,前边简单地扎起围墙,鸡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桑树的阴影仿佛也笼罩在徽月的心头,屋子太新了,四处都透着诡异。
徽月不动声色打量,不仅面前的人没有影子,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影子。
一个死人村。
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路今慈这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这十里八方都欠了他钱一样。他心情不好徽月心情就好,与那孩子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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