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严爷”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似在昏睡。的确一脸病容。
县太爷唤了他几声,他毫无反应,沉吟片刻问胭脂,“请问夫人,一向给严老爷请的哪位医生?”
胭脂戚然答道,“听说东门那里的陈大夫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大夫,家中一向请他来瞧病。”
县老爷点点头,“他已算不错的,不过我府里有位大夫,医术高明,夫人愿意一试吗?”
胭脂惊喜地问,“可是真的?若能让我家老爷苏醒,我一定重谢。”
她抽泣起来,“县爷不晓得,我们一大家子都指着他呢,他要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呀?”
县爷深以为然。
妇人只会管管宅院,怎么能抛头露面出去营生?
再看胭脂,一身富贵相,一看就是过惯好日子的,不知哪家千金。
这位严爷这么能赚钱,从哪说起他夫人也不会要害他呀?
没哪个女人傻到害死自己丈夫,还是个这么俊俏多金的男人。
都怪自己小舅子,没一点实证就污蔑一个妇道人家。
他自己也心急那几间铺面的股子,闹得糊涂起来。
当下把传自家大夫,来检验严大爷情况的心思,改成真心想帮胭脂治好她夫君。
府里的大夫来了,诊脉花了不少时间。
几人坐在中堂,茶都沏了三遍。
那大夫才出来,面露难色,“这位爷脉象虚得紧呐,不好办,想是长久以来身子都不大好,此次只是久病暴发。”
胭脂心中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给紫桓只下了迷药,混上极微量的假死药。
他有脉,却很轻微,高明的大夫自然可以诊上一诊,但他各方面并没有一点中毒迹象。
再说紫桓实在没什么病,只是吸香药导致身子虚。
他摇摇头,“恐怕是虚空至极才会晕睡不醒。”
胭脂惊惶地问,“那他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
大夫为难地摇摇头,“老朽医术有限,也只是开些进补的药剂,因为实在诊不出他有什么病。”
“他发病之时是不是急火攻心,突然倒下?”
胭脂点头,“是,那日从外头进来,冲着小妇人就发脾气,说不几句,突然就晕了,不知在外听谁瞎胡说了些什么?”
“他这一病,我倒把这件事给忘了,请问李总管,那日是谁挑起了我夫君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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