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都知道

了口，“褚西那小姑娘有疯病的事儿，是老太太被发现第二天，李霞传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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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家不都看到了么？褚西确实发疯了，要杀她大伯娘李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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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褚西那丫头咱也是看着长大的，文文静静，懂礼貌讲道理，除了她奶奶，鲜少有人能让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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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点头。倒也是哇，什么仇什么怨才能让个小姑娘红着眼眶拎刀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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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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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沉默，沉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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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别说了，我汗毛都要起来了！”村东头卖豆腐的女人先起了身，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儿，掉头就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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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水塘子边上的村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瞠目倒抽一口凉气，四散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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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闭不上眼睛，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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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塘子边上的闲言碎语李霞是听不见了，可打开门之后，她腿硬是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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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院子正中间，端坐着一个人，双臂搭在椅子两边扶手上，背对着她，沉沉望着敞开的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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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这些，李霞还不怕。关键是那端坐的人披麻戴孝，唯一露出的那截手腕也惨白细弱，衬着昏黄的日色，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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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李霞握紧了自行车把手，声色俱厉，“到我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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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走的时候，堂屋门她记得是锁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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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李霞？”褚西缓缓起身，看向脸皮子都在抖动的女人，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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