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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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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李铸握紧双拳,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双目肿胀发红,满腔悲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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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本就悲痛欲绝,却也不知该如何去劝一位在一夜之间丧失两个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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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阙望着这一幕,只得轻叹口气,面露悲悼之色地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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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空无一人的书房之外,一阵旋风卷起一片掉落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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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一位身穿儒袍、头戴方巾的中年男子身影忽然从半空显露,脚踏树叶无声无息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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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袂飘飘,周遭的风围绕着他悬停不止,目光却是望向书房之内,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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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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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温润平和的声音飘进书房,原本恍若泥塑木雕一般的右相季嵩,那张枯槁的苍老面容终于是有了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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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动佝偻的身躯,朝书房外拱了拱手,口中发出如同腐朽木门在风中摇晃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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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有山先生进来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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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刻,书房的门便无风自开,继而又无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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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阙循声望去,并未看到任何人影出现,但当他回过头时,房中的书案之前不知何时却已然站着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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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嵩微微抬头,浑浊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动了动干瘪暗沉的嘴唇,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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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山先生想必应该知晓,老夫找你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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