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时，会从台阶上滚下去，然后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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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样摔得鼻青脸肿，多少有点不好看，但是人死都死了，还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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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阿影听完如一道人的嘱咐，重把那小灯拿起，慢慢起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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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荇在门外含笑挥手：“好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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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没有作声，陶荇就还站在原地，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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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自殿内缓步走来，说：“能给我一张你的相片吗？”它的话语好像又流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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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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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百年之后，我变成人，应该找不到你了，那时候我……只能看相片，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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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里有照片打印机。”如一道人在旁适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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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挺与时俱进的。”陶荇现拍了一张，发给弟子，又一想，“什么是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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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思索这话，惊异看着眼前黑团：“阿影，你……不知道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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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捧着小灯，歪歪头：“我的眼中看到的人，都是黑色轮廓，只有你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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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它之前说过，但陶荇当时没多想，还以为它能看到人的气运具象什么的，却没想到，它真的只能看到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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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看到人的轮廓，能看见跳动的喉结，分清脸和手，却看不到人的样貌，也许五官的位置是可以看见的，但没有颜色，没有形状，大概在它眼中，人就像一个只勾勒了轮廓，画出了眼耳鼻喉大致位置的半成品素描画，没有细节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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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它眼中是黑色的素描，唯独陶荇是白的，也许是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如080所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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