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和你细谈,没什么好谈的,看你这副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没人告诉过你吗?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连沛给身后的保镖比划了一个手势,“上楼找人!”
连沛的所说所做是对他的羞辱,阮天德气得瞪眼,胸膛剧烈起伏:“目、目无尊长!我是阮、阮愿的父亲!”
阮家乱成一团,其他人被吵醒,也来到客厅,不敢得罪连沛,就劝阮愿“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他已经不想和他们争执。
可以前,他能够拿捏住阮愿,是因为连沛和阮愿之间有太多事情未能说清楚,连沛不知道阮家对阮愿做过些什么,阮愿也因为关系的不平等无法对连沛提出请求。
凌夫人虽是阮天德法律上唯一的妻子,但在阮天德光明正大地把oga带进家里时,她就知道,靠得住的只有利益。
她爱过这个人,也恨过这个人。见这个人时日无多,只觉得终于快要解脱。阮天德在乎天隽的未来,在乎新技术,但凌夫人不懂,她担心阮天德会为了所谓的“新技术”做出让步,她只想争取到属于她的东西,不想再生端倪。
阮天德伸手指着她,凌夫人耸肩,不再看他:“我也没有办法。”
阮愿抬腿朝楼上跑,冲进关着周奈的房间。房间很小,是杂物间的格局,只有一张旧床,周奈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他盯着天花板,目光有几分呆滞,在听到开门声后,才缓缓地转过头,对上阮愿的视线。
阮天德老了,病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倒计时了,却也更加偏执,对天隽引进新技术的执念让他睡不好觉。
他让周奈去找阮愿:“连沛那小子为了阮愿能和连家闹翻,只要阮愿出面,肯定能够让海泽同意帮天隽度过难关。”
周奈总是沉默,换来的是阮天德的打骂。阮天德有时候走路都费劲,用力掐着他脖子时却像是真的要治他于死地。
周奈脸色苍白,瘦得像是纸片,他的面容仍然有一种超乎年龄的美,可眼里却没有神采。
一个美得模糊性别的oga,却困在高墙里几十年,像一朵渐渐枯萎的花。
阮愿眼眶泛红,视线变得模糊:“你不是说你还好吗?不是说没有被打吗?”
“我陪阮愿来的。”连沛就跟在阮愿的身后,向前迈了一步,和阮愿并肩,自报家门道,“周……叔叔,我是连沛。”
他们说他年轻帅气、家境优越、工作能力出色。所以周奈想,连沛对于阮愿来说,应该是个很好的归宿。
周奈腋下胸旁的位置疼,背脊也疼,但他疼惯了:“……嗯。”
周奈怔了一下,转头看向阮愿。阮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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